Monday, December 28, 2009

接受吧!

自从惊觉自己不再是“十八娇娇”,我开始担心,开始做些无谓的想法。因为接下去就是“二八腰腰,三八没人要,四八噼哩啪啦当柴烧”。

我很担心,实际担心的是什么?我自己也很混淆。

很多时候,我手中握着的,不舍得放弃。什么“有舍才有得”,偏偏不放手!一旦放手,追求的没到手,反而原本应有的也消失了……

曾经,想到心理医生那里接受辅导。心中的恐惧总是浮浮沉沉,不曾离去……可是,一旦告诉父母有关自己的想法,他们都会说:“你太不知足了!”是的,我不知足,我贪心,我更担心……

前几天,我牙痛……原本以为独自熬过,但是实在痛不忍睹,我哭了! 好久好久不曾落泪,总是忍着不在众人面前哭,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心中顿时舒服许多,许多背着的负担消失了。所谓的“负担”,不就是“放不下”,执著让我受了不少苦。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做无谓的挣扎,就如妹妹说的:“你想太多了……”渐渐发现,我遗传了爸爸的短处——想得太多。简简单单的事情,经过头脑的洗礼,变得很困难、很累赘……

决定了,接受一切,不管是悲伤抑或是快乐,我都要享受每一刻。新的一年要过同样的生活,但是心态是新的。

Friday, December 25, 2009

我不想开学

我不想去学校

我要继续懒惰

我要继续偷懒

我要继续睡觉

Monday, December 21, 2009

逃避

年纪越大,越爱逃避。

以前,看悲剧,我总是看着别人落泪,自己大笑。因为,那只是一场戏,一个虚拟的世界,不会发生在真正的人生旅途。

现在,我不看悲剧了。看了,觉得人生很无奈。原来,虚拟世界反映真实道理。戏剧虽然悲惨,至少还有个完美的结局。悲惨的人生,不会出现梦幻般的大结局。

越来越爱逃避了……

Sunday, December 20, 2009

无事生非

最近太闲空了。脑袋空空的,没有牵挂,没有烦恼。结果,脑袋开始胡思乱想。

想些负面的,想些伤心的。

是否生活不可太悠闲?悠闲让我忘了生活宗旨?抑或想的越多,发现虚度人生,恐惧前途?

我二十岁了,却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

十年后,我将会变得如何?
依然从事现金的事业,抑或放下身份,当个无名小卒?
我会继续升学吗?
追求曾经的梦想?
“曾经”是否表示“过去”,无须再作挣扎?

我可接受“生”、“老”、“死”,却畏惧“病”……
我可否逃离“病”,直接踏入“死”?
如果上天让我选择,我宁可让生命减短,也不愿长年累月“病”
六十岁,应该足够享受了吧……
二十四岁踏入社会工作,
二十八岁继续升学,
三十岁再次工作,不想一辈子当个守财奴,
三十五岁买个小房子,暖窝,
开始旅行,一个人闯世界,
五十岁退休,平静地度过剩余的十年,
到高贵的老人院住,一个月缴费千令吉,
依然到处留下足迹,
然后说声再见。

我的人生策划里,只有自己……
很自私吧!

Tuesday, December 15, 2009

白日梦

如果现实允许
我要将自尊赎回来
将十三万抛向你的脸
告诉你:“我不稀罕!”
走到你面前
抬头挺胸 说声:“不见!”

然后 环游世界一年
找寻迷失的羔羊
漫无目的 无忧无虑
融进不同的风俗文化
参观世界的每个角落
落地生根在正确的地方
不再回来
走出回忆
让世界重新开始
得过且过走到终点

人非要工作?
观念错误!
工作为了生存
生存为了享受
生活需求一旦充实
那又为何忙碌一生?

落叶总需归根?
我让风把落叶带走
飘到无人处 不带利益给任何人
潇洒地来 潇洒地走
不管世界如何 我依然孤军作战
不管环境是否允许 我仍然是“逍遥游”




Sunday, December 13, 2009

悔不当初

想当年
自以为潇洒
“朋友嘛,只是过客!”
即时在孤岛上 依然活着
更为自由 更为快乐

昔日在班上
双眸半瞌 上文言课
低下头 避免被点名
书下有书 投入自我世界
口头禅:“做完,借我……”

如今在课堂
讲师说课 我努力听
噼哩叭啦 叽里咕噜
只有一句听得懂
“你们是全校最差的一班!”

如果重来
我一定专心上课
牙签睁开双眼
桌上只放一本书
功课自己来

如果重来?
如果重来
这篇文章便不会出现





Wednesday, December 9, 2009

抢夺

人前 微笑
人后 是非
笑面虎 环游世界

原以为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海阔天空
其实
忍一时风浪滔滔 退一步海浪侵犯
不发威 是纸老虎 是病猫

人生短短几十载
抢抢夺夺 最后也进棺材
悄悄地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为什么要抢要夺呢?

Monday, December 7, 2009

头七

今天,婆婆的头七。

婆婆今晚会回家一趟。当他在洗脸盆洗手的时候,指甲会全部脱落,到时候他便自知自己已往生。这是根据堂哥在灵堂守夜时告诉我的道理。我承认自己胆小怕事,很害怕明天起身洗脸的时候看见脱落的指甲。但是,往另一方面想,我是否不应该害怕,毕竟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十五年,虽然不很亲密,但是不舍之情是难免的。

口头上,我埋怨他,实际上我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十五年,不短暂,从来没有人想过婆婆竟然突然走了。许多时候,她病了又好,好了又病。每次生病她都说要走了,从十几年前说到现在,说到我麻木了,不知是真是假,结果真的发生了。

这一次,她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婴孩呱呱坠地的时候,旁人在微笑、大笑迎接他的到来;老人走的时候带着微笑,旁人却哭哭啼啼送别他。这就是所谓的循环吧!或者说,这是错的做法,当婴儿出生到时上,该哭得是旁人,因为抚育孩儿不是简单的事;人往生时,该笑的是我们,因为庆幸他脱离苦海。

一个小康之家,顿时少了一个人真的很难接受。妈妈昨晚说今晚十点半便关灯上床会周公,因为热闹会吓坏婆婆的。刚刚妈妈还说,以前的人会在头七晚上煮些亡者爱吃的食物放到桌子上,让亡者回家时享用。今晚,我们没有煮夜宵给婆婆,只在米缸添满白米,让婆婆自行方便。

今晚,我会恐惧吗?

Sunday, December 6, 2009

12月6日

丧礼结束了……

晚上,爸爸看着戏,说:“ 还好大姐在居林教书,不然以后我就寂寞了……”我看着他,微微笑,不知该如何说话,毕竟我无从选择,不能留在他身边。

他继续说:“你看妈妈九点就上床睡觉了,我以后一个人看戏,一个人打瞌睡……”一个家少了一个人,差很多。以前,婆婆总爱说些有的没的,惹人生气,大家斗斗嘴过活,我们也喜欢惹婆婆发脾气,这就像小孩们闹别扭。我看见爸爸的眼眶里似乎又要流出男儿泪,我转过头望到别处。

“来,帮我按摩按摩,背有些酸痛……”我跟着爸爸走到房间,帮他松弛背后的肌肉。很多人称赞我的按摩技巧,这一切归功于婆婆,如果不是她自我小时候就要求我帮她捶背,然后从中教导我正确的方法,我哪有今天。小时候,很讨厌帮人家捶背,手很累,而且他们的要求很多。现在,帮别人按摩背后好像成了习惯,时不时都自动帮助那些看起来很累的朋友捶捶背,按按背后的肌肉,让他们舒服舒服。

夜了,累了,我刷洗完毕,也到房里冬眠了……

12月2日

凌晨两点钟,妈妈冲进房间:“婆婆走了!”立即地,我快速走到婆婆房间,只见大姐已经跪坐在房间里,为婆婆诵经。

前一天的傍晚,婆婆突然呼吸不顺畅,妈妈惊吓得脸青唇白,拨电给姑姑、叔叔们,通知他们来见婆婆最后一面。婆婆望着我们,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要求我们帮他助念。

我们陪伴他到了半夜十二点,婆婆呼吸依然如此,一碰到她的肚子,便大喊痛,要求我们动作轻点。或许他知道我们胆小,所以开口说:“你们怎么不去睡觉?”之后,我们全体散会,走回房间会周公。

婆婆走了,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她一向害怕一个人孤单上路,所以以前希望我们伴着她入眠,没想到她最终选择在无人目睹下闭上双眼。